汪俊生
男、1969年生
安徽池州九華山人
安徽省書法家協會會員
池州市書法家協會顧問
九華山佛教文化研究會研究員
九華山書法家協會主席
2016年曾舉辦汪俊生書法作品展,先後出版有汪俊生書法作品集。
作品曾先後刊登於中國書畫報、中國青少年書法報、臺灣宗教百景、安徽書壇、藝術中國等。
作品欣賞
不倦的抄經人
——“九華山接引居士”汪俊生的書法人生
黃復彩
怎麼都好
這一兩年上山,多在上禪堂掛單。上禪堂在神光嶺下,過九華街,上神光嶺,路邊有一“接引樓”,專門經營書畫工藝品之類。有一天,忽注意到接引樓門口的招牌字:就這樣了。站在那裡,竟不自覺地讀出聲來:就這樣了。我當時正練習書法,逮着什麼字就往漢碑上想,雖然我不確定作者是一路從章草還是二王處走來,但見着這字,真的不俗,而且還有着一股說不出的好來。這些年,書畫市場日漸火爆,寫字畫畫的人也越來越多,但真正的書畫家卻越來越少。可這字偏偏有一股書卷氣,一股古氣在裡面。這接引樓,這招牌字,就都過到腦子裡去了。“就這樣了”,是的,就這樣了。咀嚼再三,甚覺有味。
又一天,再過那條路,又一幅字醒目地進入我的眼簾:怎麼都好。仍止步,再駐留片刻,輕輕地讀一遍:怎麼都好。這是一個挑剔的世界,霧霾、地溝油、各種騙術以及官僚腐敗,人人的心裡都塞着一股怨氣,看什麼都是惡,都是不好,而能夠“怎麼都好”,看一切都是因果,實在是太難了。於是,這“怎麼都好”就深深地留在我的印象裡,抹都抹不掉了。
一箇中年男子正在那裡爲人寫字,束着頭髮——很多藝術家都是這樣。我走進去,站在他的身邊,看他寫字,是拆人名字寫詩。這是他的飯碗,就像我有時不得不寫些應景的文章換酒錢,換飯錢。
那一次在上禪堂住的時間久些,閒下來,就信步而下,踱到他的店門口。見他束在腦後的頭髮不見了,卻是平常的髮型。相互點頭笑笑,他說:“進來坐坐,喝杯茶吧。”就這樣,我們認識了。
他叫汪俊生,筆名“九華山接引居士”。我注意到他的門牌號是“九華山神光嶺路二號”,一條光滑的石板路千百年來被無數朝拜地藏菩薩的信士們踏踩得鋥光溜滑,但凡去拜九華老爺地藏王的,都要從他的門口經過,而他接引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都好——佛也是這麼說的。放開眼來看世界,佛眼所見全是佛。只是,不知凡路過他門口的人是否都領會這“怎麼都好”。遂想起弘一法師,他去學生豐子愷家,子愷用一碗青菜豆腐招待先生,偏偏鹹了,但卻見先生吃得津津有味,就像品嚐山珍海味。子愷不過意,說,菜鹹了。法師說,鹹有鹹的味道。飯後,子愷因家裡沒備茶葉,只能以白開水奉與先生,子愷說,太淡了吧?法師說,淡有淡的好處。總之“怎麼都好”。這就是弘一法師,怎麼都好的弘一法師,他像一弘清水,照得世世代代人都有一副清朗面目。
“真好啊,真好!”這是我的方外導師皖峰上人說的——真正是佛眼所見全是佛。
怎麼都好,實在是一種難得的人品境界,佛的境界。我們往往只習慣對自己放任,卻缺乏對世界的寬容,對生活的寬容,對人的寬容。生活其實很簡單,但我們卻把原本簡單的生活弄得相當複雜,於是就有了分別心,有了挑剔,這也不是,那也不好,罵人,也遭人罵,人累,自己更累。
好啊,這個“怎麼都好”!我們就熟悉了,成了朋友。
佛是莊嚴的,只有最優美的書法,才能表達佛的莊嚴和靜美
汪俊生出生在安徽省南陵縣一箇中醫之家。兄弟姐妹中,他排行老六,是父母最小的孩子,當然也是父母最寵愛的一個。行醫達半個多世紀的老父親不想讓自己懸壺濟世的手藝在他這一代失傳,於是便瞄上了最小的老六。12歲這一年,汪俊生從學校歇業,被父親每天逼着抄藥方,寫湯頭歌訣,而且必須是用毛筆,正楷,一絲不苟,否則,就是一板子。他哭過,鬧過,但漸漸的,他喜歡上寫字了,也就是這樣,汪俊生自幼練就了一筆好字。
九華山山高林密處,自然會有的藥材,而且價格極其便宜。這來往於南陵與九華山之間的人當然也就是汪俊生了。他來九華山,一般就住在父親的世交左叔家。九華山人都吃着地藏菩薩的飯,吃地藏菩薩飯的九華山人人人信佛,人人都信地藏菩薩,一部《地藏經》多數人都能出口成誦,都能講出道道來。去九華山多了,汪俊生耳濡目染,便也對佛教,對地藏菩薩有了更多的瞭解。他開始愛上了九華山,愛上這塊浸透了地藏精神的神聖之地。他跑九華山的腳步越來越勤,當然不僅僅是地藏菩薩,還有左家的三女兒月娥。聽母親說,他曾有過一個名叫月娥的姐姐,可惜在他尚未出世前就夭折了。因爲這故去的姐姐月娥,汪俊生對這位九華山的月娥就多看了兩眼。左月娥溫柔賢淑,美麗端莊,一來二往,兩個年輕人心底的那點意思都寫在各自眉眼間了。19歲這一年,汪俊生與左月娥確定了戀愛關係。愛情的力量是強大的,又過了兩年,汪俊生離開老家南陵,辭別父母,來到九華山,從此,他就成了神光嶺路二號的當家人,成了一名真正的九華山人。
九華山山高林密處,自然會有的藥材,而且價格極其便宜。這來往於南陵與九華山之間的人當然也就是汪俊生了。他來九華山,一般就住在父親的世交左叔家。九華山人都吃着地藏菩薩的飯,吃地藏菩薩飯的九華山人人人信佛,人人都信地藏菩薩,一部《地藏經》多數人都能出口成誦,都能講出道道來。去九華山多了,汪俊生耳濡目染,便也對佛教,對地藏菩薩有了更多的瞭解。他開始愛上了九華山,愛上這塊浸透了地藏精神的神聖之地。他跑九華山的腳步越來越勤,當然不僅僅是地藏菩薩,還有左家的三女兒月娥。聽母親說,他曾有過一個名叫月娥的姐姐,可惜在他尚未出世前就夭折了。因爲這故去的姐姐月娥,汪俊生對這位九華山的月娥就多看了兩眼。左月娥溫柔賢淑,美麗端莊,一來二往,兩個年輕人心底的那點意思都寫在各自眉眼間了。19歲這一年,汪俊生與左月娥確定了戀愛關係。愛情的力量是強大的,又過了兩年,汪俊生離開老家南陵,辭別父母,來到九華山,從此,他就成了神光嶺路二號的當家人,成了一名真正的九華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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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的汪俊生倍感九華山對他的恩賜,在他的眼裡,地藏菩薩當然是好,九華山的天空陽光明媚,九華山的山水清甜可口,當然九華山的人也個個善良。總之,這世界一切都好。1992年,女兒降生了,他給女兒起的名字是:汪真好。真好,女兒!
改革開放讓古老的九華山煥發出新的生機,一批批來自海內外的香客遊客潮水般涌到地藏道場。自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始,九華山人幾乎家家做起生意。汪俊生對其他生意不感興趣,他將臨街的房子改成一個經營字畫和工藝品的店面,生意同樣不錯。有時候,他會寫幾幅佛教格言:“明心見性”、“悟心自知”、“非名山不留僧住,是真佛只說家常”,“動靜隨緣”,或者一段佛經中偈子:“三菩提心者,於一切法應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不生法相……”人們喜愛他的字,更喜愛字所表達的內容。他這才意識到,中國書法所傳遞的不僅是一種藝術之美,更是一種智慧和精神,而通過他的書法傳遞出來的偈言禪句對於紅塵白浪中的人們更有着一種修心的作用。明白了這一點,汪俊生對手中的那支筆不敢再隨意了。佛是莊嚴的,只有最優美的書法,才能表達佛的莊嚴和靜美。中國書法藝術源遠流長,自秦至漢,由篆而隸,再發展到章草行楷,及至後來的大草狂草,中國書法的每一步都深刻地記錄着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和靈動之美。在所有的書法藝術中,汪俊生對章草有着特別的喜愛。章草始於漢代,它在由隸而楷,由楷而草的過程中,起着重要的傳承作用。他喜愛章草的獨立不倚,喜愛章草的厚重質樸,也喜愛章草的奔放與典雅。時至今日,汪俊生的書法藝術早已形成自己的風格,但人們還是能從他書法的結體中看到章草藝術對他的直接滋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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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一場劫難,他決心以抄經的方式感恩佛菩薩的加被
九華山是地藏菩薩的道場,而神光嶺上肉身殿則是當年金喬覺化身地藏的所在。據說他99歲圓寂時,山搖地動,寺鐘扣鳴,神光嶺上發出耀眼的神光。三年之後,人們打開他的坐缸,發現他肉身不腐,骨節撼動,如同金鎖,根據佛經上的記載,人們認定他就是地藏菩薩的化身。自唐代以來,朝禮九華山的人絡繹不絕,而明清之際,由於朝廷的推崇,九華山開始被列爲中國佛教四大佛山之一。自此,九華山香火鼎盛,寺廟如林,以肉身殿爲中心,最多時大小寺廟一千餘座。
來九華山的人,沒有不去肉身殿的。而去肉身殿,必得經過神光嶺路,而處在神光嶺路二號的汪俊生的那間不大的“接引樓”就成了人們矚目的所在。這些年來,九華山開飯店的發了,開旅社的發了,開山地貨鋪開珠寶店的都發了,而汪俊生的“接引樓”仍只有一股濃濃的翰墨之香。汪俊生說,人活一世,謀生並不是主要目的,在謀生的同時,從事着自己喜愛的事業,且又把自己的這種喜愛傳遞給一批批南來北往的人們,這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人生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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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佛山,佛教的長期浸潤,汪俊生不可能不對佛教有着深入骨髓的情感和特別的理解。上禪堂的曉悟老和尚,對門淨潔精舍的常潔師太,還有隔壁無量禪寺的心忠法師,這些慈悲的僧尼們都把汪俊生當作自己的入室弟子,當寺廟的護法。有人說,汪俊生你應該出家,你出家了,一定是個大法師。但曉悟法師說,在家行菩薩道更有利於接引衆生。於是,他爲自己起筆名“九華山接引居士”,他的住處就成了“接引樓”。他坐落在神光嶺下,他要向一批批南來北往的人送去自己的祝福,他要爲那些風塵僕僕趕來朝拜地藏菩薩的人們送去地藏的悲願和智慧。
有一件事,他至今回憶起來仍感慨不已。2003年6月,汪俊生自青陽乘車回南陵老家。上到一輛車上,司機因嫌乘客太少,遲遲不肯發車。汪俊生急着要回南陵,便下車至公路上另攔了一輛過路的客車。車過木鎮,原先那輛車終於帶足了乘客,從他所乘的客車旁呼嘯而過,很快就不見了蹤影。汪俊生所乘的車行至南陵境內煙墩鋪時,公路因一起車禍而被堵塞。當看到那輛歪倒在公路旁早已變形的客車時,汪俊生不禁大驚失色,那正是自己先前放棄的客車。那次的車禍,造成五人當場死亡,其餘乘客均不同程度受傷的嚴重後果。汪俊生認爲,那是佛菩薩在冥冥中護佑着自己,從而讓自己躲過一場劫難。至此,他決心以抄經的方式回報佛菩薩的加被。
他抄《地藏經》,抄《金剛經》,抄《心經》。或全經,或片段。這些通過汪俊生書法藝術抄出來的經文深受人們的喜愛,人們不僅把汪俊生所抄的經文裝裱了掛在堂上,也將他抄寫的經文刻在碑上,留傳後世。2012年,一批臺灣客人路過汪俊生的接引樓,他們向汪俊生提出,可否爲他們所在的金門島三忠廟刻寫幾幅對聯?他們說,我們會付您酬勞的。汪俊生說,能把地藏菩薩的宏願送到海峽對面,這正是我樂意做的事,我不要任何酬勞。這一年年底,那批金門香客再次來到九華山,他們把汪俊生所寫的碑刻圖片帶給汪俊生,並提出贊助汪俊生出一本書法作品集。汪俊生接受了他們的好意,2012年12月,《汪俊生書法作品集》由中國美術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發行。這本書法作品集收集了汪俊生近年來草、隸、行、楷五十多幅作品,向人們集中展示了這位草根藝術家精湛的書法藝術。書界評論說,“汪俊生得章草的恣肆和雅趣,創造了一種厚重質樸且毫不張揚的書法藝術。”另有評論說:“汪俊生的隸書率真而質樸,充滿童趣,而他的寫經變化有致,形式多樣,給人很好的藝術享受。”幾年來,汪俊生的書法作品先後參加中韓文化交流展,開建杯全國書畫作品展,建黨八十週年全國書畫作品展以及安徽省沿江四市書法聯展、安徽省第八屆新人展等。他的書法作品陸續在《安徽書壇》、《山東商報》以及《黃山風土畫報》等報刊雜誌發表。《安徽佛教》專門爲他的書法藝術開設專頁,介紹了他的書法成就。抄經,成了汪俊生人生中最快樂的事業,也成了他修身養心的日常功課。那些經文被寫在各種條幅、冊頁,斗方或扇面上,不僅內容好,畫面也好,找汪俊生寫字的人越來越多。
物質生活的改善,讓汪俊生更加意識到,人必須有自己的精神追求。作爲神光嶺路二號的主人,他這一生必須做好“九華山接引居士”,做一個名副其實的佛的接引者。他踏遍九華的山水,拜訪了幾乎每一座寺庵,他把自己所抄的經文一一送與這些寺庵結緣,九華山幾乎每一座寺廟都有汪俊生的書法作品。這些書法作品掛在寺廟的牆上,爲寺廟增添了文化氣息,也爲前來寺廟的人們帶來佛的教誨。
大約是在十五年前,一羣客人路過汪俊生的接引樓。這羣客人的吵吵嚷嚷並沒有影響汪俊生的專心抄經。忽然,一個聲音振聾發聵地傳到他的耳裡,那說話的是一個耄耆老僧,他聽到那老僧說:“就這樣了,怎麼都好。”吵吵嚷嚷的隊伍突然安靜下來,他擡起頭來,目送着老僧遠去,而老僧的那句“就這樣了,怎麼都好”卻深深地烙在他的腦海裡,抹都抹不去了。他想起元音老和尚的話:“用功人無有是非。”又想起《金剛經》上的話:“若菩薩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執着於相,即有了分別心:好與壞,你與我,窮與富、彼與此等等二元對立,所有這些對於相的執着,都是人活得痛苦的根源。這個世界太吵鬧了,爲資源,爲土地,爲權力,爲財產,這所有的一切,都因爲分別心的存在,我的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有經適房,還想住別墅,有德國大衆,還要開寶馬,可是,究竟什麼是好,什麼纔是了呢?歸根結底,人缺少的就是一個平等心,缺少的就是“就這樣了,怎麼都好”。他當即伏案,寫下這四個大字:就這樣了;繼又寫:怎麼都好。人啊,爲什麼在其短暫的一生不能“怎麼都好”呢?爲什麼看世界不能“怎麼都好”呢?
“怎麼都好”是汪俊生喜愛的話,也是他的座右銘,更是他人生修行的座標。他是這樣寫的,也是這樣做的。九華山是佛教聖地,是人間淨土,但卻不能沒有人間紛爭。然而汪俊生以他的默然應對着生活中的一切。對於他來說,沒有不好的人,沒有不好的事。我曾戲稱他爲“三無產品”:無權、無勢、無錢。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三無”人士,卻在九華山受着廣泛而普遍的尊敬。無論是僧尼還是居士,無論是老闆還是草根之人,人們需要汪俊生時,汪俊生沒有不盡心盡力的,而汪俊生遇到困難時,立即就會有人伸來援助之手。誰說汪俊生是“三無產品”?在佛教聖地九華山,汪俊生雖然僅有方寸大小的“接引樓”,卻擁有最廣泛的人緣。對於很多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們來說,這難道不是真正的財富嗎?
不倦的抄經人,只爲心中那永不疲倦的追求
大約三十多年前,我在一座鄉村小廟曾緣遇一位有趣的老僧。這位老僧似乎一輩子都在抄經中。他把經抄在一本本練習冊上,抄在一塊塊隨手撿來的卵石上,抄在一片片飄進窗內的樹葉上。改革開放後,小廟的條件好了,他開始把經文抄在一迭迭宣紙上,再裝釘成冊,一本又一本,一堆又一堆。然而有一天,隔壁的農戶不慎失火,那堆山一樣堆在閣樓上的經文,連同這座鄉村小廟一同在大火中化爲灰燼。從此沒有見到那位老僧,但我寧可相信,老僧連同他一輩子抄寫的經文在那場大火中一同化作嫋嫋煙雲,去了他畢生追求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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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老僧有過短暫的交往,每次去那座小廟,他都是低着頭在抄他的經。老僧人很風趣,也愛開玩笑,每次我去,他一邊同我說話,手卻一刻不停地在宣紙上流動着,沒有一筆零亂,沒有一處錯落。
事隔三十餘年,在九華山神光嶺路二號,我目睹汪俊生伏案抄經時的情形,猶如三十年前的情形再現,只是,那不倦的抄經人不是當年的老僧,而是一個將長髮束在腦後的藝術家汪俊生。在那條通往神光嶺的路上,從早至晚,客流不斷,南來北往的人們操着各地的方言匯同一股聲音的巨浪,汪俊生只是像山一樣的端坐在那裡,手中的筆水一樣從宣紙上一行行流過。他同朋友們聊着山裡山外的新鮮事,他與顧客們應酬着生意,就像當年的那個老僧,流淌在他筆下的經文無掛無礙,真正是人過有聲,水流不斷,筆意恣肆,出神入化。這是常年修持的功夫,也是他對佛堅毅追隨的行跡。
按照九華山黨工委管委會打造文化九華,最美九華的精神,今冬或明春,汪俊生將在九華山展覽館舉辦《怎麼都好——汪俊生佛經書法作品展覽》。除了佛言祖語以及少數禪詩偈句,此次參展的主要作品是三百幅手抄《心經》。這三百幅《心經》行草隸篆,形式多樣,既有巨型條幅,也有微型扇面。爲了這次個展,自2012年起,汪俊生紮根神光嶺路,四年不曾下山。他日以繼夜地準備着,一個字一個字地寫着,爲了那即將舉辦的個展,也爲了自己永不疲倦的追求。